第(3/3)页 真是有毛病! 想到这里,祁晏清沉着脸起身:“在下有事,你自便,告辞。” 而后,甩袖而去。 陆淮川:“?” 雅间里,顿时只剩他一个人。 看着门口处消失的人影,陆淮川脸上写满了震惊与迷茫。 祁晏清把他约出来,自己却走了? 那他约他过来的意义在哪? 是故意耍他出来吹北风吗? 饶是一向温润的陆淮川,也不免有些生气了。 此人简直莫名其妙! 对于祁晏清与陆淮川这段小插曲,江明棠并不知道,也无心去管。 日前,府上终于接到了江时序的传书。 信里说他伤势好转了些,办完了差事,已经火速归京,约莫两天后就会到家。 这个消息令侯府上下喜悦万分。 老夫人太过高兴,不但给下人们额外发了赏钱,还准备给孙子办一场接风宴。 一时之间,众人忙碌万分。 江明棠也不例外,到了归家这一天,她早早就起了。 “流萤,我这么画会不会太淡了些,粉再多上一点吧。” 妆台前,流萤正为她梳妆,见自家小姐不停地要求在脸上涂粉,她说道:“小姐,您淡妆清丽,这脂粉涂多了显得厚重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江明棠微叹一声,抚上自己额头,“可若不涂得多些,怎么盖得住一脸的疲态跟这伤呢。” 她低声道:“兄长历经千辛万苦,才平安归来,我不想让他担心,多涂些吧,遮得紧实一点。” “是。” 流萤不免有些心疼自家小姐,这些日子以来,小姐是侯府里最担心大公子的人了,为他做了许多事。 她拿起脂粉,正要给江明棠再上一遍,织雨匆匆进来:“小姐!” 今儿清早,她就被江明棠派去大门那等着,眼下来报情况,跑的太快,上气不接下气:“大公子他,他回……回来了,现下就在门口呢!” 原本坐在妆台前的人骤然起身,如一阵风似的往外跑去。 流萤急忙跟上:“小姐,您妆还没上完呢,衣服也没换……您等等奴婢!” 门口处。 江时序身着银白薄甲,身后跟着几名虎贲军亲卫,英俊的眉眼间布满肃然,静静由着嬷嬷用香花草叶,熏去他身上的杀伐血气。 管家脸上挂着浓笑,站在一旁。 “大公子能平安归来,真是太好了,老夫人说您一路奔波辛苦,让您先去换身衣裳,梳洗一番,她与侯爷,还有夫人在正厅等着,为您接风洗尘呢。” “嗯。” 江时序应了一声,刚要问起那个在心中念了数日的名字,便听见了一声颤抖的呼唤。 “哥哥!” 他抬眸望去,前院廊上,一抹娇小的素色身影,迎着冷冽的寒风,直直地朝这边飞奔而来。 那脚步声分明细微,却似擂鼓般重重捶在他心上,使得他怦然心动,满目萧肃在触及她时,尽数化作春水。 这一刻,天地之间万物皆无,他只能看得见她。 到了近处,江明棠脚步反而缓了下来。 最后停在庭院中,似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他。 如墨般的长发不曾簪起,尽数披在背上,发丝被风裹挟纷飞,分明天寒地冻,她却只着单衣,脚上的绣鞋也没穿好,一看就知道是急匆匆出来的。 好在流萤及时跟上,给她披上了狐裘,不至于冻伤。 江时序眉头皱起,碍于正在熏衣,怕未愈的血气熏着她,强行耐下想抱住她的冲动,没有上前。 他柔声哄道:“天寒地冻跑出来做什么,还不快回去,听话,等哥哥换完衣服,第一个去看你。” 江明棠没有应声,只摇了摇头。 她小脸素白,那双灿眸之中深深映照着江时序的身影,诉说着思念,根本无需刻意,眼泪就自然而然地流了下来,扬笑看着他。 刚要再进一步,她却陡然觉得眼前一黑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栽去。 江时序心下骤紧,什么也顾不上地冲了过去:“明棠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