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茗娴乃世家女,对官场之事略知一二,“重审往往有两种情形:一是案子有明显疑点或者有新证据推翻定论,二则是有功之人,以功劳换取重审案件的机会。臣妇诞育皇嗣,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,还请皇上开恩重审此案!” 承澜的指腹摩挲着虎口处蜿蜒的伤疤,疤痕虽浅淡,却始终盘踞在手上,一低眉便能看到,他的视线自旧忆中脱离,紧锁于茗娴,眉弓微压, “你可知,混淆皇室血脉,该当何罪?” 他手上的伤疤便是铁证,“臣妇清楚后果,所言句句属实,臣妇的孩子明尧便是皇上的儿子,只要皇上滴血验亲,便知真假。” 茗娴再次申明,忐忑的等待皇帝给个回应,然而殿外突然有人来报,“启禀皇上,陆相求见。” “宣”字一出圣口,茗娴暗叹不妙。 这是她最大的筹码了,她鼓起勇气道出秘密,以为可以改变父兄的命运,却只似一阵风,在承澜耳畔轻飘而过。承澜容色淡漠,面上看不出一丝惊喜或诧异,他对子嗣就这么不上心? 纵使心中失望,茗娴也不敢强求,只得就此告退。 且说宋南风先行离宫,一直在宫外的马车中等候,他下意识的来回轻转着食指间的那枚白玉指环,一个时辰的漫长光阴熬尽了他的耐心,静垂的团花车帘被掀开的一瞬间,宋南风的满腔怒火自甩手而出的茶盏中迸发! 茶盏砸落至茗娴身前,热水溅至她手背,灼热的痛感瞬时侵袭而来,茗娴蹙眉捂着刺痛的手背,宋南风的训责声不绝于耳, “入宫前我是怎么交代你的?不要为赵家求情!你答应得干脆,到了宫里就给忘了?” 茗娴正色申明,“求情的是赵颂娴,不是我。” “我只当你学聪明了,为何又跟着她去偏殿?她在装晕,你看不出来吗?” 赵颂娴晕倒的真相,以及茗娴的真正目的,都不能提,她只能伪装势利, “你不是说我爹拜高踩低,才得罪了皇上吗?那我就该引以为戒,在必要的时候扶我姐姐一把,毕竟她与皇上曾有过婚约,若然我袖手旁观,便是将自己的后路给堵死,万一日后她飞上枝头了呢?” 宋南风不屑笑嗤,“你该不会以为,皇上对你姐姐还有旧情,还会将她纳入后宫吧?” “若然皇上真的厌憎她,就该直接赶出宫,而不是送去偏殿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