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如何为官一方?如何牧养百姓?” 科举取士本是为国求贤。 若只重文采风流。 忽视经世致用和对社稷民生的关怀。 那选拔出的不过是精致的风流文人。 于国于民又有何益? “解公所虑深远。” 陆渊叹了口气,眉眼间有些讪讪之色。 任何人都可以抨击这个体制,但唯独连中五元被点为榜眼的他不能说。 因为他就是这个体制的最大既得利益者。 如果不是连中五元加殿试榜眼的名头。 他又如何能在三十五岁的年龄就当上江南道按察司佥事。 解熹看了一眼坐立难安的陆渊,爽朗地笑了: “哈哈哈,云生,我不是说你,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,绝非此类人。” 陆渊的脸色这才稍微正常了一些。 解熹收敛情绪,继续判卷。 他终究是主考官需要秉持公正。 不能因个人好恶苛责这些按题作诗的学子。 他重新拿起朱笔一份份翻阅那些诗词卷。 严格按照文采、意境、格律、扣题一项项考量。 “罢了。” 解熹最终摇摇头。 “虽有取巧之嫌,但写得不差,标准在此,老夫也不能刻意打压。” 他提起笔在那些诗词卷的卷首。 依照其本身的水准均批下“上优”。 批阅之中。 一份熟悉的字迹再次映入眼帘。 清峻飘逸,如云似烟。 解熹精神一振。 仔细看去,正是顾铭的那首《青玉案》。 “一川烟草,满城风絮,梅子黄时雨。” 解熹默默诵读,微微颔首。 “不错,不错。” 他又看了一遍,才提笔在卷首批下“上优”。 虽然欣赏,但在解熹心中。 分量远不及那篇“筷子浮起,人头落地”的策论和“兴亡百姓苦”的赋文。 他将顾铭的诗词卷递给陆渊。 “云生,你看,这甲十七号学子五份试卷里,目前已经两份上上优,一份上优了。” 他指着卷面。 “策论上上优,赋文上上优,诗词上优。” 解熹捋了捋胡须,眼中满是欣赏。 “如此成绩,若小三门不出大纰漏,老夫估计……” “今年这院试的案首,多半就是他了。” 陆渊接过卷子。 仔细看了那首《青玉案》,点头赞叹。 “确是上佳之作。” 他放下卷子。 目光却落在另一份诗词卷上。 那份卷子的字迹清丽娟秀。 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灵气。 陆渊将其抽出指着卷首的评定。 “解公且看这份。” “这乙九号学子,五份试卷四份上优,一份优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