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他指着赏瓶,手指微微颤抖,“这件赏瓶,胎质细腻温润,釉面莹润如脂,青花发色沉稳浓郁,画工更是精致细腻,款识规整有力——哪一点不符合乾隆官窑的特征?” 柱子越说越激动,声音不自觉地拔高,“我跟我哥……陈阳陈老板,反复端详,仔细研究,这才敢断定它是乾隆本朝的官窑真品!” 他猛地顿住,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,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,“您一张口就说是光绪仿,总得拿出点真凭实据吧?光凭感觉就下结论,未免太武断些了吧!” 沈先生见柱子语气不善,脸色也沉了下来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,带着几分不悦:“柱老板,做生意要讲道理。” 他缓缓开口,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,“我提出我的疑点,是基于我几十年的经验和积累。你说你们鉴定过,那是你们的事。” 他顿了顿,语气中多了几分冷嘲,“古玩这一行,谁也不敢说百分百不打眼。我只是说出我的判断,怎么,柱老板是听不得不同意见吗?” “这不是听不听得进意见的问题!”柱子彻底急了,声音也愈发高亢,甚至带上了几分颤抖,“您这疑点根本站不住脚!” “乾隆官窑胎质细腻的多了去了,哪个不是温润如酥?哪个不是精致无双?” 他猛地一指赏瓶上的青花,情绪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,“再说这青花发色,更是因窑口、批次而异,有浓有淡,有深有浅,您不能因为一点细微的差异就全盘否定啊!拿个别特征来否定整体,这逻辑,未免太牵强了吧!” “哼!”沈先生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,镜片后的眼神里透着几分轻蔑与不屑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发出清脆的声响,像是在强调他此刻的语气,“柱老板,看来您对自己的眼力不是一般的自信啊!” “也是,你是陈阳陈老板的兄弟,没点儿底气怎么行?”他话里话外满是讥讽,“既然您这么笃定,那这件瓶子,我沈某人可是万万不敢沾染了。” “连最基本的质疑都容不下,我怎敢指望您对其他藏品的真伪也秉持着同样的‘坦诚’呢?” 柱子的脸色瞬间涨红,太阳穴突突直跳,他猛地站起身,双手撑在桌面上,俯身逼近沈先生,声音低沉而压抑:“沈先生!您不要可以!但话得说清楚!” “这东西就是乾隆本朝的官窑!货真价实!我敢拿我的人格担保!您不能凭空污了它的名声!更不能因为您个人偏见,就否定它的价值!”他胸口剧烈起伏,显然已是怒极。 “我污它名声?”沈先生也霍然起身,金丝眼镜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,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,他脸上的怒容再也无法掩饰,声音拔高了几分,带着明显的嘲讽,“真是天大的笑话!” “就您这待客之道,这辩物之能,我看你这店,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!罢了,另一件康熙青花和那件剔红漆盒,不看也罢!我们走!” 第(1/3)页